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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广
汉之广矣,不可泳思。江之永矣,不可方思。
翘翘错薪,言刈其楚。之子于归,言秣其马。
汉之广矣,不可泳思。江之永矣,不可方思。
汉之广矣,不可泳思。江之永矣,不可方思。
翠色蔓野,绿径盈盈,流泻了一地的春意。深浅不一的幽绿青苔,悄无声息流散了山间,随着风驱散了冬的死亡。似历了经年的芳酒,郁烈馨香,熏醉了人。
勃勃的生机萌芽了,四散的红墙绿意窜逃,竞相攀比的参天,墨绿如画,盈盈而立,松涛声声,清风点点。骄阳如火亦被森然冷绿化成斑驳如星的光痕。似梨雪轻软细碎满地。
恍惚中,如那一袭飘然而过的白衣,如幻如尘。
也许,你已忘记,一个静谧的午后,嫣然如花的微笑;也许,你已忘记,当你惊诧青衣书生的落魄与失措时,回眸浅笑的百媚生。
可是,我未能忘记,于是在这清幽之地,我仍不能停下稍作歇息。正如汉水之遇我也不能向你言明爱慕。只因你是如此让我辗转反侧,感伤入骨。
其实有一种情花名暗恋,流毒于人心,会于记忆中风情万种,令人沉溺,却以你的痛楚与惆怅为生存的代价。
以至越爱,所以越痛。
可是世人偏偏死心塌地迷恋,并对她趋之若鹜,而我偏偏那么不情愿地病入膏肓。
悲痛的是,我只可以在梦中拥有你,青丝如墨,梨涡浅笑的你。而寂寂长夜后,黎明转逝去,梦便醒了,我又开始白昼的神思恍惚,追随你的魂影。
即使现实是凌迟般的残酷与哀痛,即使如不可泳思的汉江之广,即使如奔腾不绝的长江之水不能到达彼岸。我仍然抵死缠绵地苦恋,如红烛,流尽泪水直至消亡。
我以为这苦恋直至永恒也是好的,只是忽略了流逝的时间。
直至络绎如浮云,流金溢彩,金镂青璁的喜气盈满了大街小巷,浓郁得如黏稠的蜜。你银铃的笑声与饶身的甜蜜,即使隔了重重喜纱,依然清晰如初。
我才恍如隔世地惊醒,彼时正割着荆条,然而还是不自意地跌落了手中的弯刀。雪亮的刀跌进寒冷的溪水,映着烈阳彻底刺痛我的心。撕心裂肺地疼痛,而吉祥的红色如我流淌满地的血,随处可见,耻笑我自以为是的幻想。从此,郎情妾意,共谐白发。
而我却无法未你梳理日后蜷曲的白发。
原来距离是汉之广,江之水,遥远得无法厮守,遥远地,仅仅比死亡短暂少许,原来你只是记忆中明媚的一袭倩影,流转巧笑嫣然,原来你只是清香溢芳的锦囊转瞬而成的幻想,原来你的飘然绝尘,媚笑娇嫃,只是为了另一袭青衣。
岁月的隐忍在于,你不懂得幸福是什么,只有在韵华已逝的回忆中才能认知消却的美好。
我曾于枯灯下,磨砚倒墨,为忆得你无暇的微笑,拈着狼毫守了一夜;我曾于飘渺梦中,为你兰心蕙质惊讶而与你琴瑟和鸣;我曾于买醉的明月之夜,对酒当歌,于寂然无人处落泪;我曾深情抚摸你遗下的香囊,为你抚针引线而痛惜不已。
我想为你画远山黛眉,想为你拭惆怅零落的泪水,想为你温言细慰尝你心中的苦;想为你摘取最媚颜的花,沾染晨露为你绽放整个昼夜。
更想十指相拥,守你一夜,一岁,一生。
然而忆梦如尘,终有灰飞烟灭的最后,以致于即使与你相隔汉水之遥,虚无飘渺的一袭开始,直至绝望的空洞蚕食殆尽我疲倦的身心。我依旧茫然不知。可悲的是,相遇的时汉水的汹涌已言明永恒的距离。
那么,在我浑浊的泪水沾湿憔悴面容,悲滄如斯的思恋之时,我可以轻然吟唱“汉之广矣,不可泳思?吗,在辗转反侧,心痛欲绝之时,我可以喃念“汉之广矣,不可方思”吗?
可不可以,以黯然与思愁,糅杂编织成夜半静寂民歌,替我泅渡那汉水之遥,记载不可往复的邂逅呢?
我所思,我所念,我等待。即便你已作他人妇,我仍不放弃,待到白骨成灰,一厢情愿化作游魂,带着挽歌与无法熄灭的爱火平静的爱你。
无时无期,永世不悔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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